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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双花/特工AU】张佳乐不是自愿穿上那条裙子的(3)

【2】【双花/特工AU】张佳乐不是自愿穿上那条裙子的(2)



他们听起来正在延续之前的话题,漏过了大部分内容,张佳乐听起来云里雾云,不过他也不太在乎。

穿裙子的雇佣兵压低了身,想要把通风窗再挑开一点,但稍微擦出一点细响,他就立刻停下了。旋即,他瞥见孙哲平笑了笑,捞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,还调高了几阶音量。

正好是足球赛季,电视上吵得很。

张佳乐开始放心大胆地挑窗上膛,慢慢找着角度,同时竖起耳朵偷听。

“没什么忘不了的,”孙哲平语带调侃,“巴西1-7输球我也能忘了。”

看贵公子显出家常态,狐狸精也放出慵懒的一面,慢步走过来,坐在孙哲平旁边的单人沙发上,“我就是觉得,这好像一部经典电影,你不喜欢那个国家,却喜欢那个国家里遇见的一个人。”

“没那么浪漫,就是记得那个人长得很好看罢了,现在也不大说得出到底怎么好看。”

孙哲平拎起冰桶里的红酒晃了晃,端详片刻它的标签,又放了回去。

女人很识眼色,“不合眼缘?”

“不合。”孙哲平摇了摇头,给电视换了个台,央视六套正在放《The Man From U.N.C.L.E》,他的表情崩了一瞬,差点笑出声,幸好女人没有察觉。

张佳乐窝在通道里翻了个白眼。

“那我呢?”女人又笑问。

孙哲平看了她一眼,“不然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他回得很轻巧,心情愉悦般地嘴角上翘。

女人柔若无骨地徐徐挪动着,从单人沙发上,渐渐过到了孙哲平那一侧,卷曲的长发落到了对方的手背上,她还若无其事,继续缓慢靠近。

“你给了我这个,”她把祖母绿钥匙挂在尾指上微晃,“我可没想到。”

孙哲平不闪不避,呼吸几乎吐在她脸上,“为什么?”

“我之前还以为你——”她话里话外,有的没的,带着点儿呢喃的嗔怪,“更喜欢那个服务生呢……”

她的音量落到最低点的一刻,枪声顿起!

女人尖叫一声,弹簧似的缩回了单人沙发上,捂住了自己的小腿。

张佳乐从通风管道口落下,长裙飞舞,给她补了第二枪,把另一条腿也废掉了。

孙哲平站了起来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,然后问:“怎么不打死?”

张佳乐:“……”

孙哲平看起来也不是很想知道答案,他马上又接着说:“你怎么穿着裤子,很不专业。”

张佳乐:“……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也打废。”

孙哲平举起手表示投降,他捡起狐狸精甩到地上的钥匙,放进了自己的口袋。

女人摊在沙发里,血流了一地,惊恐又暴怒地看着他俩。

“他妈的……老娘居然被你俩傻逼仙人跳了……”她咬牙切齿。

张佳乐掏出小刀,她立刻瑟缩了一下,这个反应逗得他有点乐了,耍了个刀花,才伸向她的脖子上,直接用刀挑开后颈上的扣子,把项链卸了下来。

“谢谢啦狐狸精姐姐,顺丰快递已签收♪~”张佳乐贱兮兮地笑着,撩起裙子,将项链放进大腿上的小保险盒里,上锁。

狐狸精冲着他啐了口口水,张佳乐麻利地闪开。

“我能说话了?”孙哲平问。

完成任务的张佳乐想起那20天假期就美滋滋,“说!”

孙哲平的皮鞋踩进那摊血里,女人像蛇一样嘶了一声,仿佛血被踩到她也会痛。

“打扰一下,这是表扬,”孙哲平俯下身,直视那女人的双眼,“你今天晚上说对了一句话,我的确,更喜欢那个——”

啪一声,整层楼的灯灭了。

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所有人猛然紧张,瞳孔反应过来之前,视野完全漆黑。

张佳乐捂着耳机:“小远?!”

“不是我!闸也没跳!”邹远的声音里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键盘声,“是另外的人黑进了系统!我正在想办法恢复,看住那个狐狸精!”

张佳乐直接往沙发上开了几枪,借着火光看了一眼,“已经跑了!”

“操!”唐昊骂道,“我听见直升机的声音了,顶多两分钟就到!”

“打人啊唐昊别打飞机!”张佳乐大惊。

唐昊抓狂:“我他妈还能在市区里击落一架直升机?!张佳乐你觉得我有病?!”

张佳乐和邹远同时吼道:“你就是有病啊!”

唐昊骂了一声,又碍于任务紧急,只好转而专注于待机,留意天台的每个出口。

“小远,开红外,我去找人,她两条腿废了走不了多快。”张佳乐摸了一下盒子,确定东西还在。

“开了!这个外援留了不少麻烦……给我一分钟!一分钟后开灯。”

孙哲平突然开口:“喂。”

已经走出几步的张佳乐不得不回头,“干吗?”

“……我的口袋里的钥匙不见了,”孙哲平说,“还有,给我一把枪。”

“钥匙?都这时候了她还先把钥匙给顺了。”张佳乐一阵无语,甩手扔给孙哲平自己的消音手枪,又从裙子下摸出另一把。

“你有空就顺便要回来吧,毕竟还是小几十万镑的东西。”孙哲平语气里满是无所谓。

张佳乐怀疑自己听错了:“不好意思,你用的是什么单位?”

“那个是在英国定做的,找回来的话我给你……”孙哲平想了想,“抽10%?”

“你站在原地别动保护好自己我一定给你找回来。”

张佳乐一阵风似的消失了。

孙哲平摸着手里还热乎的枪管,黑暗中乐得笑出了声。

 

循着浓烈的血腥味,张佳乐小心翼翼,维持半搜索的状态快速移动,夜视仪中看不到细节,但凡磕碰出一点声响都可能让对方占据先机,他皱着眉头,目光扫过一闪闪紧闭的房门,整个酒店像是穿越了似的,寂静无声。

一点耀眼的光在眼角晃过,张佳乐愣了一下,用没有红外过滤的那只眼去看,原来是跟前就是逃生楼梯门口。

他心里数着数,20秒过去了。

张佳乐蹲下来,门缝里有新鲜的风吹进,他闻了一下,皱起了眉头。

那个女人没有进去。

举目望去,走廊是空的。

张佳乐又矮着身子,躲过上面带有窗口的逃生口,拐进了电梯间。方形空间里,两边都是镜子,对侧是一整扇落地大窗,月光洒进来,冰冰凉凉。

张佳乐在彼此相对的镜子里看见了无数个困惑的自己,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,血腥味还在鼻下漂浮,那女人凭空消失。

42秒过去了……

从窗外望出去,看得见对面的大楼,唐昊应该就在某一层的某一个阳台上,架着他的巴雷特,等待某个成熟的时机。

唐昊……

张佳乐突然一愣。

唐昊刚才说,窗边有盆花,挡住了他的视线,但是他看到那个女人打开保险箱,拿出了东西……

拿出了东西?

孙大少一个能将价值几十万英镑的宝石钥匙随便放进口袋里,一点也不当回事的人,会把什么东西放进保险箱?他八岁换下来的乳牙吗?

……孙哲平不会把任何东西放进酒店的保险箱里!

张佳乐撩起裙子,飞快地解开固定在大腿上的盒子,取出那条钻光闪闪的项链。

他把项链放到月光下,用一只手捏开了玫瑰壳上的机关。

空空如也。

“操。”

轰的一声,张佳乐浑身血液都凉了。

他一把把项链塞回去拧上锁,拉枪栓前动作顿了一瞬,还是上了膛,但同时锁住了扳机。

张佳乐的手指牢牢按在扳机开关上,一旋身开始往回跑。

巨大、寂静的酒店,让他错觉自己在一个暴风雪山庄中,地毯吸收了他脚步声里的慌乱,只有无穷的呼吸回荡在廊中,森森的瘆人,但即使前面有笑得惨兮兮的双胞胎姐妹出现,他大概也会毫无犹豫,一枪一个地点掉。

房门像无穷无尽那样闪过。

——“砰!”

撞开门的刹那伴随着一声清晰的枪响,张佳乐凉透的血液瞬间冻结,幻觉出冰块刺穿皮肤的撕裂的疼痛。

一缕微弱的烟消散了。

“10秒。”邹远在耳机里轻声道。

哗一声,山河冰川融解,张佳乐喘着粗气,差点在门外跪下来。

孙哲平握着枪,莫名其妙地看着他。

一个纤细的影子倒在了去保险箱的路上。

张佳乐目瞪口呆。

“你,把她打死了?”

孙哲平沉默了一会儿,“我不知道,可能吧?”

张佳乐呆滞地摇了摇头,疯狂喘气。

“你没事吧?”孙哲平说,想来扶起他。

“别别别,”张佳乐深呼吸,忙阻止,“灯要开了,闭上眼睛。还有两秒,你——”

孙哲平置若罔闻,一把将他拉了起来,靠在自己身上,还拍了拍他的背。

张佳乐抱怨般嘟起嘴吐了口气,然后cue耳麦:

“小远?”

邹远那边传来一下提示完成的滴滴声,“Let there be light!” 无所不能的后勤轻快地说。

灯光在一刹那亮透了楼层。

“操,我透过镜子看都被扎了一下。”唐昊抱怨。

张佳乐用力睁眼,不顾生理性泪水的滑落,挣脱孙哲平的支持,走向了那个倒下的影子,她腿下拖着两行血,源源不断地涌动,失血量看得他这个始作俑者都面色僵硬了。

“都这样了还跑得动……”

他嘀咕着,跨过她,来到保险柜跟前。

“我可以睁开眼了吗?”孙哲平的声音懒洋洋地从背后响起。

“开开开。”张佳乐烦死他了。

“那我睁眼了啊。……哦,你要开保险箱?我生日。”

张佳乐内心默默回忆了一下任务资料……才按下几个数字。啪,开了。

里面什么都没有,除了正中间摆着一个小小的、闪着银光的usb插头。芯片就内置在插头里。

张佳乐把它拿在手上上看下看左看右看,确定到手的假期不会再不翼而飞,才郑重地掏出钻石项链,对准凹槽将它按了回去。

“这女人真阴险……”张佳乐悻悻道,回头来看着地上的人影,又跨了过去,来到窗边打了个手势,示意对面楼的两个人可以准备收工了。

“她在我这放了东西?”孙哲平领会状况。

“这条项链,”张佳乐拍拍大腿,项链在裙子下晃荡出声响,“不重要,重要的是里面的u盘。她把东西放进这个箱里了,我们都以为她是偷了你东西,没想到……”

“我会把什么玩意放进酒店的保险箱,”孙哲平失笑,“我用过的牙刷?那个想要的人可能不少。”

张佳乐做出一个被恶心到的表情。

“没有人想知道你的抢手程度,谢谢。”

“我以为你想知道呢,”孙哲平说,“还正准备告诉你几件有趣的小事。”

张佳乐凝视着对面打来的灯光信号,一时没有回复,月光、房灯、霓虹色交叉映照在他的脸上,还原了他原本英俊挺拔的线条和轮廓。

结束了延续好一段时日的苦海之旅,内心无边快乐的雇佣兵回过头,却发现其任务的重要人物盯着他,目光有点烫人。

“干吗?有屁快放。”张佳乐忍不住又嘴贱,缓解这静悄悄的尴尬。
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亲自去选服务生吗?”孙哲平的语气平静。

张佳乐皱皱眉,“因为你是狮子座控制狂?”

孙哲平:“……”

“我爸……老爷子,”孙哲平叹了口气,“不太在乎我找个谁过日子,只要我看得上就行。”

张佳乐突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。

“所以今天晚上的所有客人,都是我的选择范围,”孙哲平举起的右手上,闪出一点绿光,“包括……服务生。”

绿色的抛物线滑过空中,张佳乐下意识地捕捉这道轨迹,接住了那个朝他抛来的事物。

张佳乐捏了一下手心里的东西,陷入震惊的沉默。

“价值95万英镑的钥匙,”孙哲平挑挑眉,“物归原主。”

那一刹那,张佳乐感到世界失去了声音,只剩下眼前的男人,手中的钥匙,还有因为没吃晚饭而产生的肠胃蠕动感。

毫不浪漫,有失公正。

但张佳乐竟然觉得还OK。

除了……

不知何时打开的阳台上进了风,风把房门“咣”地一声猛然甩上了,两人同时猛然回头,洞开的保险箱前只剩下一滩血渍,一根小型针管跌落在地上,咕噜噜地转着圈,里面还残留着一两滴透明的液体。

那女人给自己扎了针肾上腺素,趁他们谈情说爱的功夫,又跑了。

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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