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极地刨草皮吃。如有缺失,见ao3同名账号。

【双花】《记一次无聊的探亲》

倒数第五十九天-五十三天。

第三方日记42-47。

六千。

我滚出来填百日双花了,注定填不完因为过三天就是张佳乐生日(咳血)

艺术生paro。

因为不太清楚美术生的实际情况所以都是百度式扯淡,若是赶上了哪位大人母校好大人放过我,我都已经用了愚蠢的首字母代号了!

因为卡了非常之久,所以感觉有断片感的,不是错觉。












12月下旬,吐纳如雾的隆冬。

孙哲平坐在集训营教室楼下随便摆的藤椅上,一脸桀骜地横着腿抽烟,小皇帝似的,周围燕瘦环肥,俱是奋笔疾书的美术生,他的眼睛却只专注地咬着其中一个。

刚画好的张佳乐被盯得不好意思,拿画布遮住半张脸,铅笔敲了敲托架子:“那个模特,认真点,少乱瞅。”

说是这么说,他的笔下,却叫那个三分流氓七分帝王的少年跃然纸上,漠然面孔栩栩如生。

孙哲平不屑一笑:“冤枉我,除了你老子可没看别人。”

别人们:“……”

张佳乐继续拿画布挡脸,露出眼睛来看他:“你今天怎么这么闲……传媒那边不上课?”

“翘了。”

“你们不点名?”

“点。”

“……那你还在这!回去上课!”张佳乐怒了。

手速不似他那样快,还在慢慢磨的其他人顿时急劝:“等等哥们,再坐会儿!”“哥们今天啥课啊,不重要就翘嘛!”“拍拖要紧,拍拖要紧!”

作势要起身的孙哲平又坐了回去,悠然朝张佳乐一哂。

张佳乐呸他:“都快考试了!”

“不急。”孙哲平微微笑着,“驴你的,今天B市集训选拔课,四个编导班合上,不点名。”

张佳乐哼一声,又抬手往完成的画作里擦了几下。

“今晚空么?”孙哲平又问。

“空。”张佳乐开始收拾,“怎么?”

“出去逛逛。”

张佳乐欣然应允。

集训号称封闭式,自然不能随意进出,然而集训营旁边就是个公园,之间隔着不高的铁丝网,一路过去底部有几处破损,不过男生们都不屑于钻洞,就像现在,孙哲平和张佳乐只需要踩着网孔几下攀登,就能翻越而过。

两人的板鞋都落地无声,风呼呼地吹,天干物燥,脚下的泥土几乎成沙。放学后的下午五点,阳光太稀疏,穿过枝叶微弱照拂张佳乐的脸,令皮肤透出莹莹的亮色。

张佳乐留意到孙哲平盯他的视线,好奇道:“干嘛?”

孙哲平抬手往他脸上一抹:“小脏猫,脸上没洗干净,有铅笔灰。”

“哎哎哎?!我没留意,帮我擦一下。”

“你把脸伸过来……”

啾!

孙哲平咬了咬张佳乐的下唇,才把他放开:“你怎么这么好骗。”

“……”张佳乐气道:“你是狗啊?老咬人。”

孙哲平已然踩着泥土走出几步了,遥遥冲他笑:“智商太低就被狗骗。“

张佳乐:“……呸!”

等两人走出公园,踏上繁华的街道,张佳乐才反应过来:“不对啊,我是美术生可以自由出入,干嘛要和你一起翻墙!”

孙哲平漫不经心勾起他的手:“穿得这么狐狸精,挂十个美术生的牌子看门的也不信你是美术生……”

张佳乐:“……你才狐狸精!大街上别拉我。”

“怕什么?”孙哲平原本只是轻轻用食指勾着他,现在闻言一挑眉,直接将他的手握住了,不容放开。

张佳乐挣扎几下无果,只得由他。

两人融入了熙熙攘攘的街道,在摊贩叫卖,食客聊天,冒油吱吱,猫狗追逐的热闹旧城景象里,仗着青春年少,自得地走过了无数时光。

那天孙哲平拉了他的手好一会,说话间突然叹息道:“你的手怎么这么冷。”



又一个冬天。阳光下,画布前的青年皱着眉头翻过腕子,打量自己被铅笔灰蹭得满目乌黑的掌侧。

他有些犯懒不想去洗手,太冷。

张佳乐的手一直都很容易冷,稍微降温一点儿,就冰冰地发僵。集训认识那时,孙哲平每每下课就过来替他跑腿装热水袋,拿毛巾套好,完了还任劳任怨地水洗被铅笔灰弄脏的白毛巾。

那个劳什子暖贴没热水袋好使,电暖袋不安全。孙哲平说。

张佳乐吃着冰淇凌,说嗯嗯嗯嗯。

“吃冷的也对肠胃不好。行了别看着我你吃你的。”

“哼。”

同学的声音打断了张佳乐的走神:“又这么早啊?”

张佳乐蓦然惊醒,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手,含糊应道:“嗯。”

同学看他一眼,没话找话:“哎,咱们那会同一个集训营的,老过来找你那个传媒生,考去哪儿了?”

“北京。”张佳乐心不在焉地回答,“北电。”

“真厉害。”同学叹道,“不会就是导演系第一进去的那个孙啥啥的吧……”

“是他。”

同学冷不丁被他吓到:“真的啊?!”

“我闲得我骗你。”张佳乐不耐烦说完,又有点出神,望着自己刚画完的画,纸上是一只飞走的鸽子,今早他推开画室的门进来,恰好看到一只白鸽从窗边飞出去,留下来一片纯洁的羽毛,给他插在了扫子上。

那人还在叨叨些什么,张佳乐听不见,他想起今年高考完那休息的半个月,他和孙哲平去西藏旅游,两个将来要为艺术事业献身的青年人翻山越岭去看湖,张佳乐体质比孙哲平削微差那么一点儿,又拒绝让人背,一路上呼哧呼哧地像拉风箱似的喘气。

“哎呀我操……孙哲平你慢点走,呼……我操!”

他一把抓住前面人的胳膊,“那儿有只鹰!”

孙哲平应言抬首,那鹰展翅六尺,铁爪钢喙,电目铮铮,在澄澈的天穹下傲然绕峰盘旋,在人的眼中落下一点几不可见的阴影,小得像颗星辰。

两人望着那鹰飞翔,颇有些着迷,一时忘了说话。四周天地寂静,雪川空灵。

张佳乐那时在想,他要飞就飞那么高,摔死也值得。

估计孙哲平也是一样吧。

所以现在一个在北京一个在杭州……也没什么好抱怨的,离得远见得少,还是同性,什么时候分了不出奇,不如说能持续下去才比较神奇。

张佳乐忽而抬起手,在画面的角落勾了几笔,依稀是只远去的鹰。

这时同学那长篇大论的结尾落入耳中:“我在北电的朋友都说孙导现在是北电男神啊,又高又帅又有钱,成堆的女生在他路上装摔倒博同情……”

“……”张佳乐沉默了一会儿,猛然在窗台上一拍铅笔,勃然大怒:“你说什么?”

同学:“……”

同学:“然后孙导看也不看绕过去了。”

张佳乐:“……”

张佳乐恢复了安静的美男子模式。

同学再道:“据说前阵子交了女朋友……”

张佳乐缓缓转头,面无表情地看向这位小话筒兄弟。

同学:“……你别看我啊不是我说的,真假不一定呢。不过还有照片你看。”

说完拿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,尔后一脸心虚地拔腿就跑。

一晃而过的照片上是孙哲平的侧脸,低头和一个长发的女生说话,英俊的眉眼里俱是笑意。

画室门开了又关,扰乱一片浮尘,现下唯剩张佳乐坐在原地,面上依旧没什么脸色,眼中隐隐愠然,他又抬起手,在鹰的身子上方画了个朝下的剪头。

摔死你!他心中幼稚地诅咒道。

突然旁边响起一声小小的狗叫,叫得有些别扭,那是集训玩大冒险时他逼着孙哲平学的,好赖一个学导演的,半点儿不专业,活像咆哮一样。

张佳乐转过头,瞧见手机屏幕上有个名字一闪一闪。

您有一条新短信——

孙土狗:你学校在哪?



机场外,四面荒野,天寒地冻,风吹水冷。

张佳乐无语地看着只穿两件布甲硬扛杭州70级冰系大招的孙哲平,心里什么抱怨都没有了。

张佳乐试探问:“你不冷么?”

孙哲平沉默,吸了吸鼻涕,才道:“我操,杭州怎么这么冷。”

“……”张佳乐扶额,“你以为是广州吗……”

孙哲平淡定地说:“算了,冻不死。”

说着一手拉上行李箱,一手拉起张佳乐,就昂首阔步而去。

孙哲平皱眉:“你穿成个球了怎么手还是冰的。”

张佳乐一横眉:“穿得多怎么了!你嫌弃我!”

孙哲平:“……”

孙哲平道:“才几个月没盯着你,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视剧?”

他一边揶揄,一边将张佳乐的手贴到自己的肚子上,尽管冷得手臂尽是鸡皮疙瘩,那片平直的小腹肌也依旧散发着滚滚的热量。

张佳乐厚厚围巾上露出的脸被冻得微红,他有些不好意思,手挣了两下,猫似的抓在人身上,惹得孙哲平心痒,手上松开了,反从他颈后揽过去,拉下那件围巾,迅速在他嘴唇上蜻蜓点水地一吻。

两人此刻正排队等的士,前后皆是众目睽睽,张佳乐抬头瞪了他一眼,后者却笑了,舔舔唇角:“闻着有股奶味。”

“润唇膏!”张佳乐没好气道。

孙哲平又笑,恶劣地喜欢看爱人发不得怒而无奈的神色。

张佳乐心情复杂,他原本还想好好生气一下来着,这会儿倒不知从何起口,讲真也不过是照片,作不得什么数,他若坦言自己不高兴,就会显得很小气很醋坛很不能看男朋友……呸!不能看女朋友和别人稍微说说话。

孙哲平揽着他的手没有放开,贱兮兮地一下一下戳他的脸,“饿死了,快带你老公去吃饭。”

他声音压得很低,一口热气喷得张佳乐耳朵发红,一看车到了,挣脱开他的魔爪,钻进车里去。

孙哲平勾着嘴也跟进去,听着张佳乐报了他们学校的地址。

“吃什么?”

“随便哪个地沟油摊子。”

“……你就是这样对待千里迢迢过来的——”

张佳乐赶紧打断他:“你也就值这个价!”

孙哲平掐了把他的腰,笑了:“GM怎么样?”

“就那样呗,挺好的。BD呢?”张佳乐飞着视线瞧他。

孙哲平耸耸肩:“也挺好的,个性。”

车里沉默了一会,司机忽然拧高收音机的声音,在张杰游刃有余的高音中气氛反而更显得寂静。

于是张佳乐轻轻喷了口白雾,说:“都挺好的,那就行啦。”

若果一切皆如当初所想,别无二话,妄论后悔,那就行了。



最后去了吃火锅,两个吃辣狂魔加料之大令店员侧目,肉滚下去,一浮起来登时龙争虎斗飞沙走石,最后从店里出来,两个红彤彤的人脸上汗一半是辣出来的,另一半是抢出来的。

张佳乐无耻地把脸汗全蹭在孙哲平肩头,指责道:“真能吃!”

孙哲平冷冷说:“不知道是谁拿了两个网……”

张佳乐咳嗽一声,转移话题:“去网吧?”

“先去你学校看看吧,西湖我也没去过。”孙哲平说。

“成!那走!”

张佳乐带着孙哲平进学校,一路上各种个性,比起BD不落下风,甚至有所过之,毕竟风格更加嚣张外露,表里如一迎风招展地奇葩着。

张佳乐十分有精神地在前面带路,一路上给身后的人介绍学校建筑。他总是这么有精神,所以孙哲平和他在一起有时会变得更静,让这个活泼的灵魂在他眼中跳舞,渐渐竟能带出一些温柔。

简单来说就是孙哲平根本没有在听他介绍。他只是专注地看着久未见面的年轻爱人,然后说“嗯”“哦”“这样啊”。

如果说一定要他发表什么感想的话,那必然是:“你记住那么多有的没的,真厉害啊。”

“……谢谢你的夸奖哦。”张佳乐冷冷道。

孙哲平爱死了挤兑完张佳乐之后再听他说这句话。

“不客气,咱俩谁跟谁。”孙哲平客气道。

而张佳乐冷哼一声推开了自己的寝室门。

1号床,环境艺术系,文清·沉浸在制图地狱·韩,冷静地抬头打了半个招呼,与同类型男子哲平·不久将来当是新锐导演·孙过个对眼,即算是硬汉间的成功碰撞。

3号床,雕塑系,新杰·鱼尾纹浅一毫米都不行·张,从手中的书上分出了一定注意力,和来客略一点头,然后对张佳乐说:“听说你们今天理论课点名了。”

张佳乐大惊:“什么!!”

张新杰继续道:“有人替你喊到。”

张佳乐松口气:“还好我兄弟多!”

张新杰瞥他一眼:“替你喊的人有五个。”

张佳乐:“……”

张佳乐哀嚎:“我完了!”

孙哲平十分没有人性地笑出了声。

4号床,国画系,敬言·脱团狗·林,昨日出发给隔壁浙传摄影系某人十里送至今未归。

以上,为张佳乐的全体舍友。

关于这些小伙伴,孙哲平早有耳闻,此刻观摩寝室,发现只有张佳乐的床位独具一格,粉得发紫,形成基佬在直男堆中大杂居、小聚居的基本格局,显得相当和谐,于是表示十分满意。

张佳乐不晓得孙哲平在琢磨个啥,只哼唧着拿出电脑和荣耀账号卡:“打一盘?”

韩文清和张新杰同时起身,前者收拾东西头也不回地走了,后者只拿了本书,推推眼镜道:“我们去自习室。”

孙哲平:?

直到张佳乐开始和他例行切磋,他才恍然大悟,平时去网吧人多嘈杂不觉得,现在宿舍静下来,张佳乐嚷嚷的声音简直吵死人了。

张佳乐:“日!看招!有种别躲!吃爷爷一记手雷!孙哲平你丫的!卧槽!”

孙哲平:……

孙哲平还没来得及说话,一哥们冲过来撞开门大喝:“老张我求你了,太奶奶都让你喊回魂儿了,打本呢,团长说啥听不清!”来人声音猛然一顿,支吾道:“呃,孙导?”

张佳乐睥睨而视,正是早上在他耳边叽歪孙哲平有女朋友的小话筒同志。

他朝那兄弟勾勾手指:“你,过来,咱们对质一下。”

话音未落呢,那哥们风一般跪下,滑来,神情激昂:“孙导啊——!!!”

孙哲平看着他,心中有些许不淡定:“本导演不潜长得丑的。”

哥们:“……呸。我就是表达一下对您泡上BD美术设计系花的崇敬。”

孙哲平:“……”

张佳乐:“……”

张佳乐斜着眼看孙哲平。

孙哲平莫名其妙:“我什么时候认识个系花回来了?”

十分钟之后,他对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“男神绯闻女友是美术系系花,不活啦TAT”一帖表示该帖所写严重失实,并鄙视道:“你们是不是有病?这谁认不出?”

剩下两人茫然脸看他。

孙哲平震惊道:“这云秀啊!你们集训时不是一个班吗?”

张佳乐大惊失色:“卧槽?!”扭头一看,那哥们已经吓得坐地上了。

云秀姓楚,此姑娘何许人也,可是画室老头禁止出外时带头爬铁丝网、率领全班入侵麻辣烫、美术生名副其实的头子,想当年其人英姿,吃完回来还拎着烧烤外卖,就敢于面不改色地对老头道:“我生理期,没卫生巾。”

老头:“……后面那一群呢?!”

楚云秀横眉冷对:“我不舒服,腿软,他们抬着我去。”

老头气得你了一叠声,然后被她无情打断:“还有事儿吗?赶着洗热水澡,不然痛经要犯了。”

说罢,率众小弟扬长而去。

张佳乐回忆完毕,忽感一阵悲凉,他愤然曰:“说好的基友一辈子呢?她怎么变成女的了?”

孙哲平:“……张佳乐你醒醒。”

这时那哥们终于爬起来了,一歪身撞撒了桌上几本书,没捡就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。

留在室内的两人听见一声痛苦的呐喊:“我再也不相信什么女神了!”

他们对视一眼。

张佳乐:“见解深刻。”

孙哲平:“搞基多好。”

张佳乐:“……呸。”

孙哲平弯腰给他捡落在地上的书,发现了一本厚且脏的素描本,全是翻动的痕迹,可见张佳乐平时对自己的杰作真是美得不行,没事儿就要温故知新。

他刚也要翻开看,没想身后张佳乐一下子跟见了新大陆似的,蹦起来就抢过了本子,迅速从床上换了一本出来:“你看这本!那本不许看。”

孙哲平挑了挑眉,见他态度坚决,也就从善如流。

本子里不过是些日常素描什么的,多画的是GM的建筑园景,人倒是很少很少。

他合起来,转过身专门对上张佳乐的正脸,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,以至于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。

“张佳乐,”他说,“我可想起来了,你在机场给我摆个熊脸就是为的这事吧?”

张佳乐顾左右而言他:“你饿吗?”

“刚吃完饭。”

“我饿了。”张佳乐肃然道,“我去对面室借个泡面。”

话毕一溜烟就跑掉了。

留下孙哲平坐在他的床上,手里捧着一本新的素描本。

阳光寂静,万物滋长。正是适合拥抱和恋爱的冬季。

年轻的男人微微一笑,扔下手里的本子,熟门熟路地从床里小书架上摸出另一个素描本。

翻开那痕迹累累的画纸,跃然而上的,是无数姿态桀骜的少年,坐,立,笑,厌,倦,怒,双目如鹰,焕然生光。

全是十八岁的自己。

“傻逼。”他笑而轻言。



谁不怀念年少轻狂的爱情,谁不艳羡姿容肆意的曾经。

但只要你仍然爱我,莫说天寒地冻,日月苍老,我都愿意从天涯回来,各自收住翅膀,蠢钝徐行。



张佳乐真的拿着泡面回来的时候,看见孙哲平歪在他的棉被上睡着了,眉头紧锁。手机从他松开的手里滑落,上面显示微信的画面,一个备注“黄话痨”的家伙喋喋不休地发了一串信息,最后忽然醒悟:“哦,你秒睡了啊?昨晚4点钟才拍完片子,七点钟就飞你真是不要命了,谈个恋爱嘛,这么撕心裂肺干什么……”

撕心裂肺不是这么用的吧?!张佳乐笑了一下,扔下泡面就飞上了床,梦中的孙哲平神色不动一下,就自然而然把他抱住,行动自如地拉出了被子盖好,一个侧翻继续睡去。

当初集训就是这么半夜串门,第二天把室友吓得鸡飞狗跳,无从安宁。

大概在那个梦里,所有人都还是十八岁吧。

张佳乐微笑地叹了口气,闭上了眼睛。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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