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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YOI/勇维/原作向】关于你

关于你



关于鞋

维克多一直有些“你说东我偏往西”的脾性,勇利对此不置可否。

两人到了冰鞋需要更换的时候,维克多问勇利要不要试着换碳刀,勇利当时的回应是:“诶——我也老了,真的有必要换这种年轻人用的东西吗?”

然后维克多就下单了JW的碳刀。

他自己是接着用paramount的彩刀,定制金色,自从他十八岁第一次看见这个闪亮的颜色起,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它。

至于勇利——碳刀的确更轻灵,然而勇利适应这精灵似的刀座可用了好一段时间,期间尤里没少嘲笑他。

“赶紧退役吧还换刀,”尤里翻着白眼说,“喂,起跳前注意力集中一点,别又摔了!”

对于小朋友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,勇利倒是适应得得心应手。

因为颜色定制,彩刀到得稍晚一些,维克多拿到新刀,就放在灯光下翻来覆去地看,又拍照发ins,爱不释手。

“维克多这么喜欢彩刀吗?”勇利问他。

“嗯——勇利不是知道的吗?我就是喜欢闪闪亮亮的,”维克多笑着说,他正在用手机预约装刀,“包括costume呀,刀啊,表演啊。再说了,彩刀不是很好看吗,勇利没有喜欢的颜色?”

“我喜欢蓝色,”勇利谨慎地说,他心想,你的人本身也是闪闪亮亮的啊,“我记得我也买过他们家的彩刀……呃,算了。”

刚刚有点迷糊了,他懊恼地想。

维克多警觉地竖起耳朵:“什么什么?你买了然后呢?”

“……就,没有用过。”

“为什么啊?他们家的刀很不错,我们老头子也推荐过呢。”

“维克多这样说雅科夫他会生气的吧。”

“哎呀,勇利不出卖我不就好了,”维克多眨眨眼,他的长睫毛在灯光下挂满了星星,“勇利会出卖我吗?”

勇利的手指像是触电一样下意识弓了一下。

“绝对不会。”他的语气里好像有点无奈。

“是啊,勇利对我最好了,”维克多满意地笑道,“那么那把彩刀到底怎么啦?”

“……”

勇利拿过维克多的新刀,轻轻抚摸了一下闪光的刃面,恍惚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晚上,他第一次在JGP分站赛拿到金牌,奖金有两千美元,家里人让他自己决定怎么处理,而他用其中一部分买了一双新冰刀,没有告诉任何人。

那是一双金色的彩刀,很轻,很漂亮,比他能用的尺码要大……很多很多。

15岁的胜生勇利希望有一天他能够看见“真的”那一双刀。

24岁的胜生勇利轻轻摸着那张刀,如今美梦成真,他仍犹疑不决。

维克多紧张地看着他的手指,生怕一个意外就见血了,冰刀的刃是很宽,但两边非常锋利,不是能随便摸着玩儿的。

勇利抬头看见他那表情,就好像这儿有个人准备跳河似的。

“没什么,就是收起来了,”勇利笑了,“下次回长谷津,我拿给你看。”

 

 

关于家

“现在的房子?是索契之后才买的,”维克多说,“之前一直都在租房子。”

“一定要说的话,感觉是没什么必要吧,我赛季就在比赛,休赛季都在冰演,房子只要马卡钦住得舒服就好啦。”

“房子是雅科夫教练押着我去买的啦~说这一片环境很好很合适,再不买就要涨价了。”

“原本不想去的,不过突然灵光一现,说去就去吧,可能将来会有需要。”

“是呀,现在就有人住了!——他有没有在听这个频道?我不知道耶,按照他的个性,哈哈哈哈,可能设了闹钟准备听的吧,勇利,你有在听吗——?”

勇利拔掉了收音机的电源。

屋子里安静了一会,然后他扔下插头,回厨房拿起菜刀继续切萝卜,今晚做蛋包炒饭。

“维克多这家伙在节目上都在说些什么啊……”他一边切萝卜,一边面红耳赤地嘀咕。

“Memory”突然在房子里响起来,勇利愣了一下,才想起维克多翻出他青年组滑《Cats》的录像后,就把他的手机铃声换成了这个,他扔下菜刀找了好一会,才从沙发夹缝里拣出手机。

“喂?”

“太好啦,还以为勇利不接电话呢。”

勇利:“……”

“你在节目上给我打电话?”勇利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,他最讨厌毫无准备的亮相,“VictorNikiforov——”

“啊啦勇利生气了,我没有在节目上,正在中场休息,”维克多柔声说,“就是突然想你了。”

勇利的脾气就像是积木一样,被他一节一节敲掉了。

“今晚吃蛋包饭,”勇利说,借此暗示自己没有生气了,“家里没有苏打水了。”

“好,我去买~”维克多这个飘起来的语调,能够让人想象到他在电话另一头如何笑弯了眼睛,“我爱你。”

勇利沉默了一下,以往他都回答“我也是”,不过今天他改主意了,怎么说呢,可能也是灵光一现。

“我也爱你。”他说。

不过后来他知道了维克多是当着整个节目组的人给他打的电话,情况又不太一样了。

 

 

关于狗

维克多很喜欢狗有一点原因,他平时很少沾家,但是马卡钦依然非常亲他。

然而勇利进入他的生活之后,这一点就迅速地被改变了,勇利怀着对小维的想念来照顾马卡钦,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让马卡钦——用维克多的话说,那就是让马卡钦“叛变”了,每天缠着勇利各种翻肚皮,对可怜的老主人相当冷漠,如果现在他们分手了,可能马卡钦在法庭上都会选择跟勇利而不是跟他。

勇利听到这里觉得不是很对了:“马卡钦为什么要在法庭上选择跟谁?我们结婚了吗?不是,马卡钦又不是个小孩?”

“这是为了强调事情的严重性!”维克多在沙发上蹬着腿儿说,“勇利夺走了马卡钦对我的喜爱!”

勇利很无语,他刚准备泡巧克力,打开壁橱却发现没有棉花糖了,维克多是个癌症级别甜党,没有棉花糖的热巧克力对他而言等于白开水。

勇利思索了一下说:“维克多这么想要回马卡钦的喜爱就出去买棉花糖吧,顺便带马卡钦走一走。”

维克多还在闹别扭:“你不要骗我,带着走一走怎么就能拿回监护了!”

勇利拿他没办法:“那我就自己去了哦。”

“等一下!”维克多坐起来,“那我也要去。”

“你去拿一下狗绳。”

“不,不带马卡钦,它每天早上都和我们一起晨跑了,活动量很足够。”

“……你这样要怎么拿回马卡钦的监护权?”

维克多理直气壮地说:“孩子交给勇利养就好了,这样会成长得更像勇利!”

“……维克多。”

“嗯?”

“……马卡钦的年纪比你大哦。”

“今天风好大啊!”

 

 

关于冰

刚坐到等分区,维克多就留意到勇利又打了一个喷嚏。

“勇利?感觉很冷吗?”

“还好……”勇利揉了揉鼻子,“这个冰场比起江陵好像是要冷一点,刚下冰还热,现在有点凉。”

维克多脱下自己的羽绒服给他披上,勇利这回不仅没有拒绝,反倒还裹紧了衣服,他的反应让维克多皱起了眉,银发的教练鼓起腮帮子:“勇——利——你又逞强了吧?”

他一边抱怨,一边把学生揽到自己怀里,装作一个拥抱的动作,事实上是给对方传递了一些暖意。

“维克多……”勇利将脸埋在他温暖的颈窝里,说话有点闷声闷气的。

“怎么啦?”

“……现在等分区的镜头是不是投在大屏幕上了。”

“是呢,我想照镜子都会直接看大屏幕。”

“……维克多——”

“不行,勇利现在冷冰冰的,”维克多抬起他的头,额头贴着额头量了下温度,“而且你的额头有点发热了,等会回去要测一下体温。”

“……我听见看台上的叫声了。”

“女孩子们总是很活泼的啦。”

维克多话音未落,现场广播慢悠悠的声音就响起来了:

“勝生勇利さんの得点は——”

198.31,总分293.44,最终排名第一位。

在沸腾的欢呼声中,新晋的亚冬会冠军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,只来得及坐着给大家浅浅躬了躬身,就被教练拖走了,接下来男单颁奖的时候,披集和奥塔别克都只穿着costume,只有他一个人披着教练的羽绒巡游全场,打下了无数个喷嚏,也留下了无数珍贵的、被维克多拿去钉上了回忆墙的照片。

说实话那个回忆墙不如改名叫“胜生勇利的耻辱柱”还差不多。

大概是平时不生病的人一旦生病了就会拖得格外久,那场来势汹汹的感冒持续了大概两个星期,因为发烧,勇利还不能第一时间返回俄罗斯,只能先坐JR回家躺了三天,烧退了才启程回圣彼得堡。

临走的前一天,勇利坚持要去冰之城堡看看,维克多原本想严厉拒绝,一看他那个鼻头红红的样子又心软了,结果不仅去了,还是带着鞋去的。

换了鞋,勇利进场要脱衣服,“练习会热的。”勇利说。

维克多大惊:“你还想练习!下来!不许练!”

维克多千方百计阻止未果,最后发动教练的威严,把学生包得严严实实,妥当地放在了场边。

“勇利,你一定要练习的话,我只能用这招让你留在场边了。”维克多严肃地说。

勇利叹了口气,不知道他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,只见银发的俄罗斯人滑到场中央,低眉垂眼,然后神色惘然地抬起头,手臂轻扬,滑出一个规尺步。

勇利微微睁大了眼睛,棕色的瞳仁里倒映出的维克多,俨然是穿着比赛服,被万众瞩目的模样。

——離れずにそばにいて。

这的确是一个好招数。

一首情歌如果唱给太多人听,就会失去真心,唯独在只唱给一个人听的时候,才会足够地委婉动人。

 

 

关于我

勇利走到门口,才发现下雨了,下了很大的雨,天色暗得看不出时刻,闪电不断地照亮着冰之城堡外的路,密集的雨水打在玻璃上如鬼敲门。

优子不见了,维克多也不知道去了哪里,勇利有点迷茫,望着窗外黑白色的情景,有种置身梦中的错觉。

维克多到底是什么时候从冰场里跑掉的?他不记得了,今天练后内结环四周跳摔了太多次,他的膝盖破了皮,简单处理了一下,还在隐隐作痛。维克多今天说他脑子里装的事情太多,起跳没想明白,轴歪得像个陀螺,“你不摔谁摔”。

怎么能不想多呢,这个人突然跑到长谷津,随随便便地决定了当他的教练,追问起原因,就每天都换一个说法,维克多·尼基福洛夫实在是飞得太过轻松,为所欲为,总是忘记很多别人其实都在负重前行。

勇利发了会儿呆,想起今天出门前妈妈说晚上吃煎饺,煎饺他还是很期待的,于是打起精神,推开了玻璃门,雨声一下子汹涌地漏进来。

他犹豫了片刻,正要踏出去,一声呼唤阻止了他。

“勇利!”

勇利抬起头,惊讶地发现一个举着伞的影子切开雨幕跑来。

俄罗斯人几乎给浇成了落汤鸡,他的银发湿透了,灰色的衣服变成了黑色,防水面料的裤子在往下滴水,不难看出他踩过了多少水坑。

但他手里举着伞,脸上带着笑,宛如刚从快乐的雨里唱完一曲归来的金·凯利。

“刚刚才发现下了雨,就赶回去拿伞,”维克多把伞收起来,随意地拍了拍头发上的水,“出来的时候已经这么大了,长谷津的雷雨来得真快啊。”

勇利看着他那副难得狼狈的样子,感觉被雨水灌住了喉咙,说不出话,他视线有些失焦,视野模糊地在伞和对方湿漉漉的银发之间徘徊。

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维克多,他想。

“勇利?”

勇利吃了一惊,他的目光重新对上了焦点,维克多灰绿色的眼睛就在跟前,近乎天真的好奇心在他的眼里闪动。

“怎么了?”维克多又问。

“没、没什么,”勇利慌乱地说,避而不谈——他的常规反应,“我们回去吧。”

换做平日,他这个态度维克多可不买账,但是今天他受伤了,维克多决定暂时不把问题问到底。

维克多重新打开伞,两人一起走进了滂沱的雨中。

“下雨真讨厌啊,”维克多说,“勇利的膝盖受伤了吧?小心别淋到了。”

“嗯,”勇利应了一声,“维克多为什么讨厌下雨?”

“为什么呢,感觉不太好,就像是天在哭泣一样,”维克多笑了笑,“我最不擅长应付别人哭了。”

“维克多还有不擅长的事情啊……”

“当然啊!我又不是万能的。”维克多哭笑不得。

“……身上全湿了,不要紧吗?”

“没问题的。”

他又补充:“完全地。”

他们在雨里走着,勇利不安地发现,维克多一直保持着有意为之的距离,让他身上的水不至于沾到勇利身上,以至于他有小半的肩膀依然露在外面,这把温泉旅馆用于送客的伞,本来应该是足够大的。

这犹如填满两个灵魂之间的沉默,再大的空间被它们充斥,也会觉得逼仄。勇利始终不明白,维克多到底想要些什么,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,他所付出的东西——前程、时间、成就、甚至说一件淋湿了的衣服,都显得过分不值得。

他没有什么好交换的,勇利又想。

“勇利刚刚说了什么吗?”维克多突然问。

“啊,”勇利惊讶地握紧了拳,“什么也没有说。”

“这样啊,可能是我幻听了吧,”维克多面带思索道,“在这样的雨里,仿佛更容易听到别人的心声呢,勇利刚才在想什么?”

“……什么都没有。”

勇利一直,有种维克多能够看穿他内心想法的感觉。

维克多笑了,他换了一只手拿伞——那是放在外侧的手,要用它把伞保持在中间更难——然后他几乎停步了,用空着的那只手拉起勇利的手。

不期然地,勇利发现自己把手握成了一个拳头。

“你现在很紧张,”维克多轻轻抚摸他的手指,将指尖从掌心中拉出来,“我一直都很诚实,有不明白的就会直接问,现在我不明白,勇利到底在紧张什么?”

勇利咽下一口唾沫,血液正在沿着毛细血管涌上脸颊,一阵炙热的刺痛感在蔓延,他感到难堪,他明白。

他只是也不能明白自己。

“维克多……”

他话一出口又马上犹豫了。

“什么?”

维克多·尼基福洛夫,那个尼基福洛夫,歪着脑袋,认真地看着他,他的双眼是蒙尘的翡翠,是又温柔、又让人痛彻心扉的颜色。

“我不知道,”勇利用脱了节的语法说,“为什么是我?”

维克多飞快地眨了一下眼。

“抱歉?”维克多似乎有些难以置信。

勇利吸了一口气,又吹出一口气,长长地,吹动了两人的额发。

“维克多为什么会选择我?”

维克多笑了。

“我为什么会选择勇利?”他笑着,带着难以置信的笑容,“我为什么不会选择勇利?”

“这不符合逻辑,”勇利说,“你付出的东西拿不回等价的宝物。”

维克多依然笑着。

“勇利,”他却很用力地说,“你再这么说,我就要生气了。”

勇利闭上了嘴,雨不闻不问地下,水丝沾满了他的眼镜。

维克多又看了他好一会儿,说不上多久,他的笑容消失了,然后他说:“算了,在雨里生气好冷。”

“勇利,”维克多瞪着他,“我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。”

于是勇利没有犹豫地给了他一个拥抱,人类相拥的体温让镜片上的水都雾化了。

“唉,”

维克多叹息,他就在勇利耳边,缓慢又不容置疑地说,

“请坚定地相信,胜生勇利就是无可取代的宝物。”

 

 

关于你

那只是一张叠起来的纸条。

它附在中空的饼干里,被一个戴着眼镜的亚裔年轻人咬到,然后他把这张纸展开,小声地读了出来。

他笑了,他将纸条递给旁边银色头发的外国人。

“喜欢时,你是偶像,我记得你无所不好;爱时,你只是一个人,我记得你太多不好,却更加离不开你。”

他们一起笑着分享了那块幸运饼干,向店主道谢,这张纸条被放进口袋,和手套、手机、俱乐部电子卡、家里的钥匙和放着对方照片的钱包放在一起。

它于是融化成了爱情。




END




CP20会出一个小料,收录写过的文体比较正规的原作向勇维,不知道赶不赶得上申摊……。正在努力登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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